第(1/3)页
“明曜,对不起。”
明曜停顿了一秒,嘴唇因为剧烈的痛楚而颤抖不已,但却依然没有停下手头的礼物盒。
“不够!”
煜诚目不转睛的看着明曜随硕大的水珠流下而更显肿胀的侧脸,在煜诚抬头的瞬间终于与明曜犀利的眼神相对。
“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,但这一切,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发誓真的不是。”
从公寓看向道路方向的窗外飘散着稀疏的雨丝,看着像白线一样的雨划过空中好一阵,明曜打开冰箱,拿出一瓶冰水一饮而尽。煜诚凝视着紧闭嘴唇,面孔空虚得一直沉默的望向窗外的明曜侧脸。许久,煜诚回到房间迅速收拾起行李,当煜诚推着拉杆箱经过明曜身边时,明曜看向窗外的眼神依然停留在无力和混乱中。煜诚本想和明曜郑重的告别,但看着精神渐次恍惚的明曜,煜诚只好默默的关上门。直到煜诚走到拐角处,明曜看向窗外的眼珠里依然燃烧着火花和烟灰。那些和承美有关的回忆再次浮现在熊熊燃烧的火花里。明曜闭上眼睛,就像压住它们一样,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,那火就不再燃烧了。随着精神再次渐渐恍惚,明曜脑海里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个难眠之夜的事情。
“如果因为那天的事才这样的话,没这个必要,谁都会失误一次。”、“如果我不觉得那是失误呢?我的心看得很清楚,那绝不是失误,所以我更不能和周代理交往。”、“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,我不会要郑代理你给我一个答复。你我还有明曜,就让我们所有人带着秘密顺其自然的生活下去吧。如果这样想的你心里还是会别扭,那么那天那个吻也不要附加任何意义,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这一切都只是一次失误。”
天花板上的光芒冲上往下照着明曜的脸,他的鼻梁和眼皮泛着一片漆黑的阴影。从明曜家离开后,煜诚一直在心里问自己。因此他并没有注意到早已裂开一条长长缝隙的拉杆箱。如同米粒散去,衣服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。
煜诚伸开双手将衣服胡乱的塞进箱子底部,当他把沉重的箱子贴在胸前时,那些衣服就像翻覆的海浪一样从箱子的缝隙里再次掉出来。煜诚叹了口气,无处可去的他只好失魂落魄的蹲在地上。
虽然从屋外传来的声音是只有屏住呼吸才能听到的微小声音,但对于明曜来说,就像沙子在水里被扫过,或者有人用指尖搅乱米粒的声音一样,在静寂和黑暗里,细微也在无形中变大了无数倍。当煜诚终于伸开双手再次去触碰那些掉在地上的衣服时,在左侧白色墙壁上有个像墨水一样漆黑的影子晃动着,靠近着。当那个庞然大物彻底吞噬了煜诚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时,煜诚猛然抬起头。
“不要误会我是在网开一面,至少我不像你,我不会做那种不讲究的事。不会把因为女人而无家可归的男人赶出家门。”
明曜一边说一边往破旧不堪的拉杆箱里塞衣服。此时的他就像摔跤选手一样,力气非常大。煜诚默默的看着拿衣服泄愤般胡乱塞进拉杆箱中的明曜,一直没有勇气开口。这时,明曜一脸黑线的看向煜诚。
“别扭吗?良心过不去吗?就当做是你应受的罪。”
明曜说完冷哼般的苦笑了笑,随即便抱着满满一箱衣服,踉踉跄跄的站到家门口。
深夜,煜诚躺在和明曜一米之隔的地铺上,仰望着被黑暗笼罩的天花板。明曜凝望着窗外,此时的他同样觉得如身处死气沉沉的水中一般。一转过身面对着煜诚,脑海中黑色的水流就会涌现,将一切都加以淹没。
“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,我不会要郑代理你给我一个答复。如果这样想的你心里还是会别扭,那么那天那个吻也不要附加任何意义,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这一切都只是一次失误。”
第(1/3)页